女女小說《向光植物》作者李屏瑤，以植物向光特性，暗喻同志戀情終將走入陽光下，「我想寫一個女同志不自殺的故事。」昨晚，李屏瑤在「這裡藝游工作室」舉辦新書座談會，與《童女之舞》作者曹麗娟對談不同世代的童女生活。

十五年前，讀高中的李屏瑤讀完《童女之舞》，理解女生與女生的感情。如今，《向光植物》出版，得以與曹麗娟對談，對她而言，「就像是祕密的蟲洞被連結在一起。」對談的關鍵字是「姐姐」，曹麗娟說：「聽說《向光植物》有一九九幾年出生的小讀者，太好了，以後可以把『姐姐』的棒子交接給小光（李屏瑤），年輕讀者都去找她！」

透過書本成為眾人的姐姐，呼應了《童女之舞》在文學領域外所扮演的角色：一本為啟蒙階段女同志解惑，甚至提供陪伴的指引之書。「同志」在曹麗娟的成長階段中，是不存在於語言系統裡面的名詞，「說出來的時候會顫抖的那種。」那個時代，女同志無法辨識彼此，於是《童女之舞》在報紙上刊載及後續出版，讓童女們得到諸多鼓舞。「《童女之舞》的生命史，是書籍出版後，由讀者接手、陪著我一起完成的。很高興讀者讓這本書在市場上活下來，能夠連結到小光與她的《向光植物》。」

近日引起護家盟抗議，描述兒子向父親出櫃並獲得認同的麥當勞廣告，當然也是對談重點。除了呼籲姊妹們別被護家盟擊倒之外，曹麗娟認為出櫃是很嚴肅的選擇，「能出櫃不代表比較有勇氣，不能出櫃也不代表不勇敢。每個人狀況不同。」李屏瑤認為出櫃並不是一次性的宣告，「是長期一點一點的洩漏、溝通。因為在乎、有愛，所以也得給對方時間，盡量不要讓關係斷裂。」

關係的斷裂與修補正是《向光植物》的母題。有讀者提到故事描述如此逼真，但為什麼沒有超激烈的衝突？「衝突一旦被引爆，往往就像一場割除手術，切斷了一段關係。這很可惜。我在意的是真實感，一般人的生活不一定有那麼多衝突。如果在意對方，多半會在衝突引爆之前，先想一想有沒有其他方式解決。就算衝突發生，也會想辦法修補。」

至於讀者們最在意的問題：「書裡面的學姐到底是誰？」李屏瑤笑笑回應，「我讀中山女中的時候，完全沒有談過戀愛喔。」

童女之舞（2020祝福版）
作者：曹麗娟
出版：時報出版
定價：32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