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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面對 》 王志元 《惡意的郵差》線上Q&A

「我讀完了,有話想說。能否出來面對?」

讀完一本書,心裡很多想法,但直接跑到作家臉書留言覺得害羞?也沒有時間參加座談會或是看直播討論?

逗點為大家準備了線上會客室,只要在期間內留言,逗點作者就會「出來面對」!

第一位來到「出來面對」會客室的,是《惡意的郵差》作者王志元,同時身兼攝影師、詩人與父親身分的他,想必有很多經驗可以分享。

會客室門打開了,歡迎每個月與我們共讀一本書。你的想法,是創作者下一本書的基石,也是讓逗點繼續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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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abooks:請問王志元,寫詩和攝影,對你來說,兩者在創作過程當中最決定性的差異是什麼?
A:攝影是我的工作。工作嘛,主要是完成客戶的想法,並且適當提供意見與專業技術。唯一與文字創作比較相近的地方是,有時在提出視覺企劃時,會使用上類似於意象經營或隱喻的手法,把被拍攝者放到有指涉意味的環境或光影中,讓整個攝影語言更有張力與層次。目前我還沒有做過攝影「創作」,往後希望有機會囉~

yukai0204:很多詩好難讀懂。
A:先從你覺得讀起來簡單的讀起,喜歡上了自然而然會想追求更多,也更會去理解為什麼詩歌語言會充滿晦澀的隱喻與意象。我很喜歡舉個例子,很少人一開始接觸搖滾樂,就是從北歐死黑金屬這麼重口味的東西開始,大部分人都是先聽五月天的,至少我是啦XD

chuangtongchiao:請問有小孩後怎麼維持寫詩?
A:維持寫詩沒什麼難的,找個好保姆,小孩養成好睡覺習慣就可以了。維持身材比較難,真的。

harryhsu111rev:覺得詩跟攝影很類似,做出來了但觀者不一定真的接收到你想說的,請問會想要做出來了就隨便觀者去感受,還是會想要觀者能大致上接收到你想傳達的?
A:我覺得所有創作的初始都是為了「表達」。而為了更有效率,或者說更完整的表達,創作者會使用各種技法。舉例來說好了,構圖比較空的,光線比較暗(low key)的照片就比較能傳達沉重的感受。文字也是,什麼樣的語氣、寫法,會造成什麼效果,我覺得這是文字創作者都得好好把握的。但正因為是表達,會有接收方,所以不確定性很大。因為創作的接收方,不是只有一個特定對象,而是無法掌握的群眾。所以在使用了所有自己會的技巧後,還要能懂得在關鍵處放自己和作品自由,讓作品去和你不認識的陌生人以及他的人生經驗產生互動,這才是我覺得創作最美麗的地方吧?我是這樣想的。

misswhere:你覺得你女兒長大以後對你寫詩這件事會有什麼看法?
A:不管她怎麼評論我寫詩這件事,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放我自由讓我睡滿12小時。
misswhere:我勸你不要亂許願,小孩長大了搞不好連你睡滿12天她都不理你⋯⋯是說你覺得女兒當詩人好還是當攝影師好?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
A:攝影師啊。在國外至少攝影師是賺的,但不管在哪裡寫詩就是死路一條啊。

sharkychen:詩集中,「根」的意象出現多次,從氣根、死亡的根,再到水草的根,彷彿看見一個人逐漸植物化的過程。能否談談這個意象?
「我們總是以觸鬚相碰/卻別過頭不看/讓那些真誠的謊言/在汙泥裡長根」(〈我對生活一無所知〉)、「我在父親的氣根下閱讀/在迷宮裡逃亡/為了自由」(〈路徑〉)、「在礦工的日誌裡找到死亡的根/你努力挖掘/用汗與對愛的誤解灌溉」(〈模樣〉)、「總有一天你將全然地遺忘我/像一株水草安心長起了根/……/那時請你別再叫醒我/我只是累了/決定從這一刻開始/慢慢長根」(〈水草〉)

A:前一本詩集《葬禮》裡的詩<媽媽的恨有時很深>也有根的意象:窗外有樹/根緊抓著泥土。對我來說,人從哪裡成長,獲取養分,是一個很重要的母題。無論是原生家庭,國族,或者記憶,理解土壤,就能理解其上長出的植物。也許是因為自己成長過程不斷遷徙(國小三年級開始就搬家離開家鄉,一路從台南、嘉義、淡水、花蓮,再搬遷到台北),所以對於生根這件事情是陌生又渴望的。詩裡面不斷出現這個意象指涉一個人的歷史,也是在反映這個焦慮吧我想。

chuangtongchiao:欸欸,王董,我一個不留神詩集就買了兩本,你覺得我那第二本該怎麼處理?
A:再多買一本,無三不成禮!

孫梓評:有人說,當親人死去,我們才真正長大。那麼,你之所以還需要〈續〉,繼續對父親傾訴後來的自己,而非對其他人傾訴,為什麼?(因為「那些你要我完成的事/我幾乎都沒做到」)?還是,「鏡子」已經是你給我們的答案?
A:對我來說「父親」無論是作為隱喻,亦或實際生命上的意義,都是得不斷去反省、回顧的。這幾年本來我寫詩的慾望是越來越淡薄,直到女兒出生,我才有了重新再用文字省視生命一次的想法。而這樣身分的轉換,從人子到人父,也讓我得以再用新的角度,去思考父親這個身份在人世所代表的意義與掙扎。《葬禮》寫了父親怎麼死,而《惡意》的郵差則是寫人怎麼活成了一個父親。這也是為什麼我在這本詩集,仍舊得藉由一首詩召喚父親,完成一個時間軸線的緣故。

孫梓評:在上一本詩集,「父親」是伏流,也是潛在的注視,如今自己也成為父親——如果把兩本詩集並置,會發現最後一首詩像是對話,也是回答。從聆聽父親到成為父親,這是你刻意的安排嗎?
A:說實話本來沒有這樣想,但結果卻是傳達出這樣的訊息。這就是遇上了「惡意的郵差」!

孫梓評:留意到你似乎相對關注「肋骨」,「洗澡」,「信」等意象,為什麼?
A:對我來說面對自己的身體,或是文字訊息傳達的不確定性,都是人感到最無能、無力的時刻。而唯有面對自己的侷限,人才有活得自由的可能,例如擁有強壯的心,或者寫一首好詩。

孫梓評:相較於「愛欲」,我感覺《惡意的郵差》中更常出場的身體狀態是「失能」或「無能」,為什麼?以及,為什麼被愛的人的叫喊有斷行,不被愛的人卻沒有?(〈冰與火之歌〉)
A:我今年36歲了,寫<爸爸問我結婚後要不要生小孩>時才25歲,有經驗的讀者一定知道這段時間肉體衰退得有多快……。2、被愛的那個倒下去時還有機會掙扎起身,繼續逃跑。不被愛的那個很可能就直接掛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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