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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者,如何用作品與世界溝通?
昨天和李屏瑤在紀州庵書店對談,因為陳夏民說不用準備,所以我們就真的沒準備,會前很快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說《護家盟不萌?》看起來像是批評護家盟的書,但我相信這本書對護家盟也有幫助。身為保守團體,護家盟在在社會上常被大家以「政治正確獵奇」的眼光看待,導致他們最受注目的論點常常是最誇張聳動的那些。我在書裡整理了許多護家盟的論點,縱使我並不接受它們,但我想,它們呈現出的護家盟,比起媒體和網路上的護家盟,應該是比較不獵奇的版本。
李屏瑤說《向光植物》背後的動機之一,是想寫一本面向光明的女同志小說,讓大家讀讀看比較不悲傷的女同志故事。
《向光植物》出版之後,李屏瑤收到最多的讀者回應,是感謝她讓自己意識到有女同志,或者有女同志談戀愛的這些方式。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個異男讀者聯絡李屏瑤,形容書擴展了他的眼界,就像「知道陽光裡面有過去看不到的紅外線和紫外線」。
我想這就是文學和論述在效果上的不同差異。我只能整理、診斷和批評論點,沒辦法讓你體會你沒見過的世界,但李屏瑤可以。
整場對談當中冒出來的有趣想法之一,是我們都認為,如果護家盟也推出他們的小說,應該滿好的。
經由公共討論,我粗略了解護家盟的論點,但我無法體會認同護家盟價值觀的人的感覺,也不了解他們平常如何生活,如果你看得到我的這則動態,那你的處境應該與我相仿。當然我們沒有責任體會護家盟,但如果我們想要和護家盟達成更順利的溝通,大概不能武斷地說這種體會不會有幫助。
以保守姿態理解並崇敬上帝的人,是如何生活、如何談戀愛並做出重大人生抉擇?他們怎麼獲得成就感?會因為哪些事情高興和悲傷?如果有人寫了一本好看的小說來闡述,或許可以幫助我們體會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