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騷夏笑稱自己用荒謬感寫散文。(攝影:陳佩芸,騷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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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感。 ——騷夏《上不了的諾亞方舟》新書分享會

一直以詩為創作體裁的騷夏,推出第一本散文集《上不了的諾亞方舟》,4月14日來到內壢瑯嬛書屋舉行新書分享會。活動一開始,騷夏提起為何起初創作時選擇寫詩:

她成長的家庭是標準的五口之家,五個人共同生活在18坪的空間,三個小孩的作業、日記,很容易互相看到,然後拿去傳閱、拿去笑。在擔心隱私曝光的情況下,所以選擇較不易被解讀的詩,做為寫作的文體。


騷夏兒時過年像是傑尼斯家族的裝扮。


 已經不存在的西子灣動物園是騷夏兒時最喜歡遊逛之處

從詩到散文

寫詩寫了很多年,騷夏覺得內心還有一塊東西需要處理、解決,這是詩無法做到的。她舉例要做出不同的菜色,就要使用不同的工具,意識到詩無法滿足自己想要敘述的東西時,便需要換個工具。散文可以處理與詩不同的細節及素材,像是一個貼近自己拍攝的鏡頭,可以記錄很細微的部分。

概括來說《上不了的諾亞方舟》寫的是騷夏個人的、一段很晚才覺醒的LGBT成長史。集結的文章間橫跨10年之久,要如何串在一起變成一本書?騷夏說,編輯篇章的過程就像是策展,必須有方向、有節奏、有篇章的情節,才能讓這些書寫有結構與次序地被呈現出來。

這本書分成三個篇章:荒、謬、感。「荒」為洪荒回憶童年記事;「謬」為尷尬青春人間謬論;「感」為體感與情感、穿越之感、觀看之感。

騷夏外公,1949年的移民,出現在本書「荒」篇章的重要人物
騷夏的外公,1949年的移民,出現在「荒」篇章的重要人物。

每個人身上都是一個小時代

個人成長史看起來往往普通,畢竟寫的是微小的事件,騷夏也曾自問這樣的作品是不是小題大作?再細想,卻並非如此,在群體的敘事當中,每一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視角,若我們願意用文字將所經歷的紀錄下來,便會產生意義與力量,透過這些文字段落折射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時代。

騷夏舉了一個例子:高中時偶爾回旗津外婆家,她還必須燒柴煮熱水洗澡,但對照年代,當時台北已經有了誠品書店。這即是騷夏的荒謬感。她又提到外公是1949年來台的外省人,外婆則在屏東土生土長,當時外婆是與家人斷絕關係才能嫁給外公。外公外婆經歷過的事件不可能於今日再發生一次,正如她自身經歷過的那些,外公外婆也不曾經歷。

誠如騷夏所言:「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一個小時代。」那些枝微末節日常瑣事也都映照出時代的印記,這也是散文書寫的意義。 

身體是我衝撞世界的載體

讀過騷夏《瀕危動物》、《橘書》,必然會注意到「身體的體感」常是騷夏書寫的主題。在《上不了的諾亞》也延續了這個主題,主要放在第三個篇章:「感」,例如〈內衣記〉裡,她寫到第一次買內衣的經驗,也提及大學住宿時觀察曬在寢室走道的內衣,由此推測女孩是否有了心愛的人。她以內衣來記錄一個女生對自己身體的理解、疑惑及情緒上的點點滴滴。

騷夏喜歡古埃及神話裡的概念,認為身體是人居住的屋子,一個人必須先學會認識自己,才可能去認識諸神。但這一副身體,卻在文明的階段被各種權力結構貼上了種種限制,也因此一個人往往還沒真正認識自己,便已經被貼滿了各式標籤。做為一個LGBT,身體是騷夏衝撞世界的載體。就像《橘書》裡所寫:「只有一種性別是不被滿足的。」當不能順服於本來的性別時,一個人應當要聆聽身體、忠於自己。

老照片提供:騷夏
文字紀錄:Mia
現場照片:Mia

上不了的諾亞方舟
作者:騷夏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3.19
定價:3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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