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聖塔菲駐村碎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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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的漆黑,對我伸出了手。
我對隱而不顯的真實,有一種欲望。
欲望將真實鑿開,住進裡邊。
為了趨近自然的荒野,為了趨近自己創作限度的荒野,吳俞萱前往美國新墨西哥州的首府聖塔菲駐村創作。她是那樣害怕安逸,不斷棄絕已知、豐沃、飽滿,拔足奔向未知、荒野、凹陷。吳俞萱說:「面對荒漠,面對凹陷的漆黑,我等待每一個字消散意義,我能碎掉,更碎一些。在一切事物和空無一物之間,我逐漸形成、終將到來,在罕有的時刻,浮現第一個字。」
面對天開地闊的荒野,不得不裸身忘形,摸索棲居的條件;在無所憑藉之際,重新叫出事物的名字──這是吳俞萱從第一本詩集《交換愛人的肋骨》到最新的攝影詩文集《忘形──聖塔菲駐村碎筆》持續追獵的生存狀態和書寫狀態。「忘形」並非忘掉形體或否定形體,而是不再受到形體的侷限,超越自身與物體的既定邊界去看。
看赤紅的岩山、深綠的仙人掌、駝色的泥磚屋、刺白的沙漠,走進歐姬芙畫中的每一個場景,坐在聖塔菲的中央廣場為陌生人寫詩,置身新墨西哥的民主學校教孩子從一個漢字觸摸其後的一整個文化身世。吳俞萱拒絕輕易書寫,僅僅守住自己與世界的牽連,拒絕輕忽地透過確鑿的言語意義來掩蔽那個變動神秘的世界;直到凹陷的漆黑對她伸出手,她才擁有尖銳的全新語言,一刀切開真實,住進裡邊。
本書特點
- 浪跡荒野,探入精神的異域和文明的歧路。
- 日記碎筆,拼湊女巫詩人的完整心靈圖像。
作者簡介
吳俞萱
情願自己是啞的,被所有事物和情感穿過,不置一詞。然而,沒有什麼會走進我如果我不走向它們,於是不得不成為各種容器,承接小孩的心、洞穴的回音、春雷初響的土地香氣、人們欲言又止的沉默、藝術揭示的繁複人性……。寫詩的我是一種容器,跳舞踏的我是另一種,投身實驗教育的我也是一種容器。著有《交換愛人的肋骨》、《隨地腐朽:小影迷的99封情書》、《沒有名字的世界》、《居無》、《逃生》,試著將詞語的初始含義還給詞語,將初始的詞語價值還給事物。